“医生!医生!孩子烧得吓人!”一位年轻的母亲抱着滚烫如同火球般的孩子冲进广州科大中医医院的门诊区,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惊惧。这小小生命此刻周身滚烫,软绵绵地趴在妈妈胸前,如同风中将要熄灭的小火苗。
余梅香医生立即伸出温热的手抚了抚孩子的额头,然后轻轻搭在幼小纤细的手腕上,凝神感受着每一次细微的搏动。她缓缓说道:“不用太过担心,这是风热闭在体内了,我们马上给他疏通气机。”她从容而平静的话语,像及时降下的甘霖浇灭了一旁父母紧锁的焦虑。
余梅香,一位在广州儿科领域被无数家长亲昵唤作“及时雨”的中医——姓氏“余”正谐音“雨”字。这个浑名是大家对她医者情怀的真诚称颂:她最擅长的“小儿科”,诊症用药都如救火一般敏捷迅速,手到病除,如同渴盼已久的细雨在焦土上降临。
广州的孩子,因地处湿热,常被发烧“眷顾”。余医生每每接诊,总带着格外体贴的目光,望闻问切之后便迅捷地开方、抓药、煎煮。药罐在炉火上嘟嘟吐气儿时,家长的心也随之熨帖了——余医生的药总能及时阻截住这场无形的“火灾”,许多孩子甚至服药一剂便退了烧热。一位患儿母亲后来在诊室里含泪喃喃说道:“余医生开出的药方,是真正的救命雨。”
展开剩余55%人们称她是“及时雨”,更重要的还是她看病人如同医者的心尖悬着一刻不停息的表针。有一年冬天深夜,室外冷风吹得凛冽,一对年轻的夫妇抱着面红耳赤、呼吸困难的小宝宝急匆匆赶到医院。其时余梅香已在家中歇下了,当得知情况凶险时,顾不上夜寒深更,披衣就火速赶回了诊室,用银针扎穴位以排痰平喘。那一整夜,她守在暖黄色的灯光下,隔段时间便为病儿抚摩一番额头,如同守着自己的骨肉。次日,孩子红胀的面庞渐渐舒展了,余医生这才松缓下来
在这儿科诊室里,余医生的“及时”更体现在她对稚嫩心灵无微不至的呵护。许多孩子一见白衣就怕得大哭;她从不着急命令孩子配合,倒是常常从抽屉里翻出些小玩意儿逗着、哄着,让诊疗变得如同游戏一场。曾经有个小姑娘极厌恶中药的苦味,任谁哄都倔强地抿紧小嘴。余梅香莞尔一笑,捏着小小的山楂丸和药碗一同递了过去,轻轻地说:“来,我们吞一勺药,嚼一颗酸酸甜甜的丸儿好不好?”孩子果然接受了这“交换”,母亲那紧锁的愁眉终于缓缓舒展开来。
诊室外四季变换,余梅香医生在此方寸空间里日复一日静坐、问诊、把脉、开方。她所握住的除了患儿纤细的腕脉,更是孩子与家长焦灼中递来的沉重信任。她对每个病例的用心雕琢,那份速度与温度融合的力量,使古老中医“及时雨”般渗入生命的干渴之处,使草木复生。
“及时雨”这个亲切的称呼啊,源于病患家人心底那份无可替代的归属——病急之时,有这一位“及时雨”;医者有这般“医德雨”,孩子的病痛就有地方倾诉。余梅香医生像一棵年代久远却永远葱茏的大树,日日夜夜,无声地用枝叶接住病痛里倾盆而降的雨水,再用细密发达的根系化作温热的中药汤液和医者的慈爱,让病儿如幼芽重新焕发出天真饱满的笑意。
人们有时问她行医的奥秘是什么,她只微微一笑:“无非把孩子们装进心里罢了。”余梅香医生如同一场及时雨,浇灭稚嫩生命的“火焰”,也温柔洗去所有家长心头的尘埃与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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